「你到底是怎么活……」,魏金琪指着左希,大为惊讶。
「其实我也是偶然想到的」,左希摸了摸口袋,掏出一根吸管,「这个吸管是沙漏卖的一种懒人神器,可以在家坐在沙发上喝饮料,解放双手。我想到如果掉进海里就可以来呼吸。用嘴含住一边,另一边露出水面,这样就可以在水下呼吸……」
说着,她用嘴一吹,吸管突然延长到半米多。她呼吸,再吸气,吸管岿然不动。
「这怎么……」,魏金琪目瞪口呆。
「不过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。掉进水里后很难从口袋里取出。我在受伤的情况下在水下差点被淹死,海浪把我冲过来冲过去,光是展开这个吸管就花了我半分钟时间。等我展开吸管后又呛了一大口海水,难受得快死了。吸进空气的一瞬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,但气太少了不够用,还是非常憋得慌。我努力吸气吐气,都快把肺用废了」
「就算是这样!」,魏金琪争辩道,「你应该已经没什么体力了,怎么可能找到证据?我明白了,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的!」
「不是她,后来的事全是我一个人完成的」,左希疲惫地说,「等你们走后,我一点点在水里往沙滩挪。海水一点点把我往深处带,我用尽的全部体力,甚至大腿都抽筋了。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爬到岸边,我快累死了,在沙滩上直接睡着了。后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,我抓紧时间爬起来,浑身像炸了一样疼,嗓子也疼,我感冒了,身体非常虚弱。但我不能让你得逞,我和武明易约好去你的办公室套话,所以我得提前去你的办公室放摄像头」
「什么,你在我的办公室放了摄像头?」
「不行,昨天下午在沙漏买的简易摄像头被水淹了,冲坏了。我只能跑到你办公室先休息,后来我发现你办公室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桌子和一些废弃的杂物。我在想这是为什么,后来猜你可能已经搬到了主任办公室」
「还真他妈被你猜对了,小兔崽子」,魏金琪咬牙切齿。
「是啊,主任办公室上锁了,我还是从外墙爬过去的——差点摔死,身体本来都快要散架了,再这么一折腾,我倒在主任办公室地板上又晕了。醒来的时候我吓坏了,以为你要来,那时已经是六点五十,你很快就该到了。所以我只能赶紧躲在窗帘后面,就在我以为自己肯定要被发现的时候,你进来了,心情很好,完全没管窗帘的事。武明易也很配合地演完了戏——也许她真的屈服了,毕竟都给你跪下了。不过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,是你的问题」
「操!你这个兔崽子,这是偷拍!非法闯入我们车间!证据不算数!我要去主任那里揭发你!」
「消停点吧阿姨,这里又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,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法律。李晶主任决定了是谁就是谁,她不是法官,不管这些有的没的。你做了事就要受到惩罚,仅此而已」
「不可能!」,魏金琪一蹦三尺高,「我绝对不会认同这种事情!我这就——」
UT的消息提示音响起,魏金琪拿起一看,是来自工厂上级领导的信息。
【魏金琪,我们接到一起实名举报,经核实你有贪污受贿、徇私舞弊、破坏生产等行为。轻工厂一向秉承诚信、勤劳、团结的理念,致力于橘岛物资的生产,造福橘岛人民。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这一理念。经主任李晶同意,你已经被解除轻工厂五号车间副主任的职务,并解除相应的劳动协议】
天打雷劈,五雷轰顶。
魏金琪双膝一软,跪在地上,紧紧抱着手里的UT,声音颤抖。
她再次拨通了李晶的号码,还没等对方说话就哭嚎起来。
「李主任!李主任呐!你怎么能这么狠心,我跟你干了五年!对你奴颜婢膝,给了你多少好处,你怎么就把我说扔就扔了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!你让我往东我都不敢往西,什么话都顺着你说,什么事都按你的意思办,怎么到最后就把我——」
电话对面传来笑声,魏金琪意识到病入膏肓的李晶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。
「高梅芳?」
「不错,是我。魏金琪,你输了」
左希发现申晓怡脸红得要命,猜测她可能是因为紧张害怕导致的,于是就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,「没事的,我一定会救你」
「谢谢……我不知该说什么好」,申晓怡已啜满泪水。
「马上就结束了,我带你回家」,左希坚定地说。
魏金琪顾不上左希,在电话里大声质问高梅芳,「你怎么有李主任的UT?快把电话给她听!」
「有个不好的消息,李主任病情突然恶化,注射杜冷丁后再次突发脑溢血。医生说已经救不回来了,所以……」
「什么,她死了?刚才还跟我说话呢!你骗人!」
「她确实死了,不然我给你拍个照发过去」
UT上很快出现了安详的老女人的照片,她躺在病床中央,双眼合上,像睡着了一样。她的身上撒了很多橘子皮。
「最后的时候她说了两句话,你想听吗?」
「什么话……」,魏金琪感觉手里的UT有千斤重,快握不住了。
「第一句是,谢谢橘子,我很喜欢吃橘子」
「第二句呢?没提到我吗?」
「第二句是,我爱橘岛,永远」
她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灵魂,噼里啪啦地倒在地板上,UT摔到地上滑出两米远,还响着高梅芳的声音「喂?你在听吗?」
「稍等我一下」,左希摸了下申晓怡的头,站起来走过去捡起了魏金琪的UT。
「高梅芳,我是橘子」
电话那头显然被吓了一跳,「橘子?怎么可能……哦……我好像明白了,怪不得武明易刚才叫我去医院。原来你早就把这件事告诉她了!」
「是啊,你应该收到车间主任的任命了,也就是说我们成功了。按照我们之前谈的条件……」
高梅芳沉默了很久,深吸了几口气。
「你真是恐怖,我以为你被武明易淹死了」
「武明易也是这么以为的,昨晚在海里躺着的我也是这么以为的」
「能活下来算你命大」
「我们谈好的条件你打算怎么办?」
「可以,我可以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答应你一个要求」
「那就好,你没有食言」
「当然,你说吧」
「我想让你把魏金琪重新接收进车间,让她当一个普通工人」
「啊?」,电话那边的高梅芳楞了一下,「你再说一遍,我没听清」
「我的要求是,让魏金琪回到五号车间,当一名普通工人」
「你疯了?我们刚刚把她弄下来,你怎么让她回去?」
「不给她任何职务,只是做一线工作,应该没危害吧」
「我能听听你这么做的理由吗?」
「因为……」,左希转向地上瘫坐的魏金琪,「魏金琪,我和你做个交易。现在你失去了工作,很快就会走投无路了吧?」
魏金琪脸色黯淡,低下头嘟囔道,「是,你想怎么样」
「我可以让你回去继续干活,虽然不能当组长或者副主任这样的职务,但养活自己不成问题。但我的条件是,你要还她自由」
左希大手一挥,指向坐在沙发上的申晓怡,申晓怡先是惊讶,然后双眼涌出泪水,嘴唇上下碰了碰但发不出声音。
「你想要我养的狗?」,魏金琪皱眉,「合着你一开始就在这等着我?我要是不给呢」
「不给的话,你就丢了工作,然后等着饿死」
「不可能。我是车间副主任,我还能去别的车间工作,谁稀罕你们这里?」
高梅芳在说话,左希把免提打开了。
「魏金琪,我随时可以把那些视频发到其他车间的负责人手里,这样你哪也去不成。如果你想去码头或者风月楼打工……我猜你这副臃肿的身体哪也不会要你吧?你长得丑,又干不动活,除了我这里能收留你,你还能去哪?丧家之犬就不要再垂死挣扎了」
「你说谁是狗!我一点也不丑!」
左希接话道,「现在的你就是一条丑陋的落水狗,我们想怎么拿捏你都行。魏金琪你可想好了,为了一个奴隶搭上自己的命,值得吗?」
「给我一分钟」,魏金琪恶狠狠地说道。
这是最漫长的一分钟,左希虽然胸有成竹,但也隐隐担心魏金琪失去理智,不顾一切地报复她们。所幸手里紧紧握着一把从车间里偷的短刀,在身体摇摇欲坠的情况下还能威慑对方。
这一分钟,魏金琪尝试打了好几个人的电话,结果都打不通。她气急败坏,大声命令申晓怡「你给我过来!」
申晓怡吓得不敢动,看向左希,左希站在她身前,「你不能碰她」
「她现在还是我的奴隶!」
「很快就不是了」
「你就不怕我真的不同意你的条件?现在是你急还是我急?我大可以不答应你们的条件,然后折磨死她!再去找你们」
「那样做的话你就没资格再跟我们谈条件了,我会让高梅芳尽全力阻止你找到新工作。在你做出决定之前,我不会让开」,左希冷冷地说道。
「她到底有哪点好!我不明白!她就是一个会洗衣做饭的女娃子,去沙漏地下随便都能买到很多!」,魏金琪咆哮道,「这一条狗值得你拼上命去救吗?啊?」
「既然你觉得她不重要,那就放手啊」,左希回击道。
「我的确不在乎一条狗怎么样,但是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有这种人?奴隶就是奴隶,根本不值得!」
「奴隶也是人,只是被强行贴上了标签而已。来橘岛之前大家都是人,我想给她自由,找回她本来就有的东西」
「明明你也是奴隶!」
「是啊,我是奴隶,所以我才最能体会当奴隶的屈辱和痛苦,所以我才能拼命去为了别人的自由而战」
「等等橘子……」,申晓怡慌张地想阻止她,结果还是让左希把话说出口。左希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,但话已出口,没法挽回了。
魏金琪眼睛瞪得很圆,额头冒冷汗,「你该不会是……那什么……自由党的人吧?我可听说那是个很坏很坏的党,把别人的奴隶都给抢走了……简直和邪教差不多……橘岛之癌……」
「我没听过什么自由党,我只是看不惯你虐待她。现在一分钟到了,该做决定了魏金琪」
魏金琪的脸扭曲在一起,像刚出锅的花卷。她用力捶打大腿,发疯了一般踹柜子,大叫「为什么!为什么!为什么啊!我要是不让武明易把你扔海里呢?你怎么办?」
「那我也会自己跑到海水里,你们会追过来,然后我就冲进大海深处,同样装作被水淹死」
「那你怎么保证我能信任武明易?」
「不能保证,但我想以你恶劣的性格,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对她使坏的。你不想让自己人手上沾血,最后一击一定会留给她」
「那我要是先把你杀了再扔进海里呢?你那个破吸管有屁用?」
「我问你,你杀过人吗?魏金琪?」
「那倒是没有……」
「你不敢杀人,不敢看有人被活活打死,你没有那种勇气。而且我也会跑,你做不到」
「你凭什么敢这么笃定?万一我真杀了你呢?你怎么就敢这么赌?」
「欺上媚下的人都是这样的」,左希淡淡说道,「你只是个小丑,和那些真正可怕的恶魔比连根草都不算。我愿意赌,魏金琪,愿赌服输,你已经输了。事情到了这一步,再怎么复盘也没有意义了。你不投降,那就别想在橘岛活下去了」
「我投降,我投降,我把她交给你总行了吧!」
「不是交给我,是解除奴隶关系」
「是是是,我知道了」
左希把UT递给了她,她对电话那边说道:「我答应了她的条件,现在你能保证让我回去干活吗?」
「虽然很不想看到你那张脸,但答应别人的事也要做到,我同意橘子的条件。你可以回来干活,不过永远不能升职」
「那就好,那就好」,魏金琪关闭了通话,然后在UT上点了几下。
【是否解除与申晓怡的奴隶关系?】
她颤巍巍地点下了“是”。
【检测到关键操作,要求在十秒内进行身份认证,否则判定为死亡】
【正在进行人脸认证,认证成功】
申晓怡被自己脖子上的咔嚓声吓了一跳,两秒后项圈突然裂成两个半圆,从脖子上掉下来,一半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另一半掉在沙发上。
她不敢相信地摸自己的脖子,光溜溜的,空荡荡的。虽然还有颜料的触感和项圈摩擦留下的印子,但确实没有项圈了。
「恭喜,你自由了」,左希放下刀子,微笑鼓掌。
「我自由了吗?我自由了?」,申晓怡反复摸脖子,眼泪唰唰地往下掉,最后扑进左希怀里,泣不成声。
「别啊,你这样搞得我也很想哭……」,左希鼻子一酸,竟然也掉下眼泪。
「没别的事了就给我滚吧」,魏金琪颓废地坐在地上骂道。
左希放开申晓怡,拉着她的手,「走吧」
「嗯」
刚走到门口,左希感到身边一阵风,申晓怡忽然惊叫「小心!」,两人一起往旁边倒去。手握刀子的魏金琪扑了个空,「小犊子,我他妈捅死你!」
左希来不及反应,申晓怡冲上去挡在左希面前,刀子划开了她的小臂,但她用两只手死死握住魏金琪握刀的右手手腕。魏金琪往前一推,体型小的申晓怡直接被压倒在地,两人的四只手握在一起,刀子逐渐逼近她的脸。
「可恶!」,她们速度太快了左希刚反应过来,她立刻捡起地上的水壶,里面沉甸甸的还有水。于是双手握住水壶把手,当的一声砸在魏金琪的脑袋上,把她砸翻在地。然后把水壶口对准她的脸,热水倒了下去。
「啊啊啊啊啊烫死了烫死了烫死了!!去你妈逼的烫死人了哎呦啊啊啊!」
看着她捂着脸在地上打滚,左希又上去狠狠踹了几脚,然后拉着申晓怡的手把她拉起来,「你没事吧?手臂流血了」
「没关系,我都习惯了」,申晓怡的话让左希十分心疼,「我去屋子里用医疗包处理一下就好」
「快去吧」
刚才那一瞬间申晓怡想保护自己,如果不是她,自己可能被魏金琪捅死了。左希非常感动,心想也许只有奴隶才最懂主人的想法吧。
回头一看,魏金琪的脸上的皮都烫熟了,大片大片红得跟猴屁股一样。她想爬起来,又被左希一脚踹翻。
「也许我真应该杀了你,但那不是我最初的目的,你好自为之吧」
很快,申晓怡处理完自己的伤口,左希扔下满地打滚的魏金琪,拉着她的小手离开了。
......
......
夜深了。
乐正花今天没上学,焦躁不安,昨晚又没睡好。左希已经两天不在家了,她是不是出事了?这两天她茶不思饭不想,整个人瘦了一圈,黑眼圈悄悄爬上眼睑,干什么都没有力气。惠诗蕾想让她陪着去玩,她说自己生病了请求主人让她放假几天,惠诗蕾同意了。
左希到底去哪了呢?为什么电话都打不通?为什么自己买的吸管会莫名其妙少了几根?她拿吸管去干什么了?
不管怎么想也没有结论,她躺在床上像灵魂出窍的人一样呆呆望着天花板。灯关着,满天星光和月光照耀进窗户,把卧室照得很白很亮。
「阿巴阿巴……」,她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。
楼道里传来脚步声,但她早已听惯了,是别人家回来人的声音。
“咔”一声,防盗门门锁弹开。
「嗯?」
她忽然从床上弹起来,接着清楚地听到防盗门被打开了。
能打开这扇门的只有……
「左希!左希!!」
她跳下床,疯狂地冲向门口,「左希你到底去哪了我想死你——咦?」
只见门口站着两人。一个是灰头土脸一身泥,疲惫不堪的左希,另一个是个低着头,满脸泪痕的女孩。这女孩脸上有两道疤痕,脖子好像被颜料涂黑了,还带着两道平行的印子,胳膊被纱布包着。但这些都难掩女孩的漂亮容颜。
「乐正花,我回来了」
乐正花的脸急剧拉长,「左希,你出去两天两夜,一回家就带了个女孩子?」
左希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,「她叫申晓怡,或者叫小姨,是我的朋友,从今天起要暂住我们家」
申晓怡礼貌地鞠躬,「你好,我是申晓怡」
乐正花双臂展开,把她们拦在门口,「不行,你不能带别的女孩子回家」
「别闹了,让我们进去,我快累死了,洗个澡睡觉」
「睡过我了所以不珍惜了吗?你嫌我烦了觉得腻了吗?」
「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,我真的很累,快不行了」
「哼,反正都是借口吧,花心左希,你以为我会信你的——」
「橘子!」
「左希!」
左希感到两眼一黑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乐正花和申晓怡急忙撑住她的身体。
「你还能走吗?快带她躺着!」,乐正花急得不行,申晓怡也帮忙,两人一起把她抬到沙发上。
「她到底怎么了?受伤了吗?需要去医院吗?」,乐正花对申晓怡质问道。
「大概没事……她可能太累了,还发烧了」
「原来如此,我去给他准备点水和药」
「我也来帮忙」
「事先跟你讲好,我是她的女朋友,我们同居很久了,发生过肉体关系了。看在左希的面子上我可以允许你住,但不可以对我的左希动心思,明白吗?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去」
「是……是……」,申晓怡连连点头。
「这还差不多,一会你得好好跟我讲讲左希到底干什么去了,让我担心成这样,等她醒了我饶不了她」
......
......
晚上十一点,自由党高层临时电话会议。
「大驴,听说你们的人把新来的那个橘子给害死了?」
「啊?你们在干什么,那是我刚招进来的人啊」
「大驴是为了解放我的人吧,小姨毕竟也帮我做了不少工作,还是不要太苛责大驴了吧」
「那怎么行?刚入党的新人没过两天就死了,这事传出去以后谁敢入党?影响太糟糕了!」
「作为当事人我说一句。失踪的人是橘子,但我们没有在失踪地找到任何踪迹,也不太可能被卷进海里。我推测她应该还活着,所以……等下!我接个电话!喂?」
震惊的两分钟后,大驴结束了通话,发现会议电话里再次吵成一团。
「大家听我说!橘子没死,还把我们的小姨给解放了!她的死是诈死,这次我把我的人也叫进来了,她们应该更清楚」
「各位领导,我是蝴蝶,事情刚刚得到了确认。橘子的诈死成功欺骗了小姨的主人,让她露出了破绽,然后她忍着饥饿和疼痛取得了关键的把柄。用把柄和另一个关键人物交易,最后逼迫小姨的主人释放了小姨」
「是的,这是一次高水平的解放,整个计划源于一根吸管,从一开始橘子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她骗过了所有人,孤身一人完成了任务,非常漂亮!」
「嗬,我也听说了。又是个不要命的。她不服从组织安排,擅自行动,怎么算?」
「别说了,反正大驴她们的结果是好的,没必要苛责」
「但是这样的人在我们党里是个不安定因素,我看要不给她安排个闲职吧」
「是啊,这样的人用起来不放心」
「好了好了,我们还是听听圣女大人怎么说吧。圣女大人?」
「哎?你们继续聊啊,我在家洗衣服呢」
众人一团黑线。
「圣女大人,我们想听听您对那个叫橘子的新人的意见」
「意见嘛……我没什么意见啊,只是想见她一面」
「「「诶诶诶——」」」
「大人,您很少和党员私下见面的,这样会不会……」
「没事,我想看看能让你们吵成这样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」
「那好吧,既然圣女大人都这么说了,我去安排」
「那就拜托你了」
「咳咳咳……那圣女大人您先忙,我们接下来就正式进入今天的议题吧,夺旗计划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