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妹妹,舒服吗?」

「呼...哈...呼...」

雪无力地瘫在红的腿上,阴部和肛门一抽一抽,淫汁喷得大腿上和垫子上到处都是。她脸颊绯红,气喘吁吁,精疲力尽,两个原本粉嫩的小乳头如今也变紫挺立。

两条一粗一细的黑岩蛇在雪的肚子上躺着,它们的身体笔直而僵硬,活像两根硬铁棍。在它们身上也沾满了不明的无色液体。

红用手轻抚两条蛇,嘴里温柔念道,「辛苦了孩子们,可以休息了」,于是蛇便蜷曲变软,随意地在一旁滑动。

「我...绝不认同你...不管对我做什么,都改变不了你是个大坏蛋!」

「啊啊,我没说我不是坏人,姐姐可是超级坏啊。但是你的两腿之间舒服得要死也是没法否认的吧?可爱的小妹妹」

雪不做声,她想到被村里那两个淘气的姐姐欺负的事。她们把她按在地上,双腿分开,用那种邪恶的花催情。那个时候虽然很害怕,但也很舒服,说实话。

现在呢?身体和心理的感受截然相反,她又气又恶心,但身体告诉她“你很快乐”,她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,居然会屈从于这个坏女人的蛇。

「花神大人和连星叔叔一定会把你抓起来,拉到广场上审判的!」她咬着嘴唇用力说道。

她原以为红会嘲笑他们,这个女人一向自信满满,但她却说:

「或许是这样,如果打猎队结成阵来对付我,我的孩子们确实不是对手」

「那你打算偷袭?卑鄙无耻」

「也不行呢,现在他们应该在到处找我们,村民的警惕性也很高,如果贸然闯进村子很容易被抓」

「放我回家,我不要再吃这些水果了」

「明明有兔子和鹿,谁让你不吃」

「可那是生的啊」

「嗯,不能生火,烟会被他们发现」

「你以前也经常吃生肉吗?」雪一看到她生吃兔子,血肉模糊的样子就反胃到不行,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能做出这种事?

「当然,我觉得吃生肉才是正常的,用火烤熟或者煮熟了反而不自然」

「自然?」

「除了我们,森林里和山里的其他动物都吃生肉对吧?你不可能见到狼群围坐在火堆旁烤鹿肉。我们本来也是这样的,吃生肉才符合自然」

「我吃不下去,太恶心了」

「因为你从小就一直吃熟肉啊,不习惯吃生肉」

「这么说你已经习惯了?难道你从小...」

「当然啦,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嘛」

雪挠了挠头,从红的腿上下来,「我要喝水」

「去水槽里喝」

「没有杯子吗?」

「没拿,用不着」

雪很在意“拿”是怎么回事,趴在水槽边秃噜秃噜吸了几口水之后用手擦了擦嘴,这水有种奇怪的味道,像木头屑和土混进去了似的。

「你刚才说拿,是偷吗?」

「是拿,他们欠我的。我带着孩子们悄悄摸进村子,趁他们白天干活,把房子里的东西拿出来。因为有我的孩子们当掩护,每次都很顺利。不过现在不行,他们已经都知道了蛇的事情,被看到的话说不定会把全村人都引来」

「所以你...没有父母?为什么在山里长大?」

「...」

红低头,沉默。

......

......

有记忆的时候,她的身边就爬满瘆人的黑蛇。它们有着黑色的、黏糊糊的身体,让人恶心的腥味,以及尖锐的毒牙。它们在黑暗中嘶嘶叫,在地上盘成圆盘,在墙上攀成竖条,甚至爬到了她身上。

「哇哇...妈妈...」她大哭,绝望地叫着唯一能给她温暖的人。可是不管她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,回应她的只有山洞里的回音和蛇的嘶嘶声。

她哭累了,但吓得不能睡觉。胳膊和腿被蛇缠住了,肚子上的蛇冰凉凉,在钻她的肚脐眼。她吓得拼命哭喊,生不如死。

不知哭了多久,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梦里蛇群把她包裹得死死的,完全不能动弹,甚至连呼吸都很吃力。她想喊,但什么也喊不出来,手脚乱踢乱打,终于醒了。

可醒了和梦里真的有区别吗?她感到浑身瘙痒,手臂、脖子、胸部、肚子、大腿、小腿、脑袋,到处都有东西在动。她再次被吓哭,甩飞了两条蛇,发出啪的沉闷声音。她把嗓子哭哑了,哭得疲劳不堪,她渴了,她饿了,她想要妈妈喂她吃东西。

可是,山洞里面什么都没有,除了蛇。奇怪的是,蛇一直没伤害她,而且似乎对她的想法有所反应。她想让它们走,只需摆摆手,它们自动就爬到其他地方了。她站起来,跌跌撞撞地往前走,但不知道该往哪去,蛇群就走在她前面引导她。当她看到第一缕光明时,眼睛被光刺得发痛。蓝天、白云、鳞次栉比的山岩。空气很新鲜,鸟儿叽叽喳喳,树叶随风沙沙,偶尔看得到软乎乎的小兔子躲在树后面啃草。

带着她的数不清的蛇窜上了树,她看到树上结了一些淡黄色的大果子和带着斑点的小红果。我想吃,她用手指了指树上。蛇群很快就爬到枝头,尾巴一甩,果子就掉了下来。因为带着她的蛇太多,周围十几棵树的上的果子也都掉在地上,让她捡不过来。

真好吃。她咬了一口梨,甘美的汁水在嘴巴里扩散,清脆的口感让她哈哈直笑。她会说简单的词,但不能成完整的句子。她对地上和树上的蛇用稚嫩的声音说「谢谢」。

......

......

「原来你那么小就被遗弃了啊」雪惊讶道,看着手里的梨,想象着红作为婴儿时吃它的样子。

「那时候太小,牙还没长成,咬硬的水果很痛,经常出血」红漫不经心地拿起一颗杏,一口塞进嘴里,狠狠吐出核。

「吃不饱,夏天热冬天冷,会走路之前摔了无数次,每天都要流血。哭了几百次之后我才明白,哭是没有用的,只会浪费体力和时间。我从这山洞里走到外面用了两天,可从洞外找到村子足足花了两年。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挣扎」

「挣扎什么?」

「为了活着,小妹妹」红轻轻摸了摸雪的头,那头发虽然被血染红,但已经被她洗干净了。发丝光滑柔顺,小脑袋轻轻摇晃着,似乎想摆脱她的手。

雪不敢直视红的眼睛,因为她发现红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,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。从小被欺负的雪很擅长阅读人的表情,她说不清那双眼后面藏着什么,或许是怜爱、嫉妒、愤怒,她说不上来。

她是个坏人,也是被抛弃的女孩。

「那你的蛇...」

「我的蛇,我的孩子们,也是我的父母」红露出温柔的表情,「人们怕蛇,但其实蛇完全不可怕,只是你们的想象放大了恐惧。蛇是很可爱的动物,就像狗一样可以和人心灵互通」

她对着两人面前一条瘫软在地的蛇伸出手指,「就像这样」,她说,然后把手指往上一抬,蛇的前半部分就立了起来。两只小眼睛在黑暗中像两颗小葡萄,吓得雪身子往后一缩。

「请问...」雪小心翼翼地提问,「它们为什么会听你的?」

「你要问为什么...就像小狗一样,当它和你相处久了,自然会产生感情,对不对?狗会认得你,被你照顾,对你撒娇,对你汪汪叫。蛇也是一样,我看它们就像看家人一样」

「你刚才说它们是你的父母...」

「没有它们,我早就渴死、饿死了。它们给我摘果子,帮我咬死小动物吃,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这样。我没有父母,不知道他们在哪。但我知道这些蛇给我一条命,让我即使在村子外面也能独自活下去。如果父母应该给孩子爱的话,到底谁才是我的父母?是那两个狠心把我丢在这荒野的人?还是给我活下去机会的蛇?」

红按着雪的脸,强行把她的头扭过来,两人对视,雪看到她的表情狂热而悲痛,双手颤抖。

「回答我,到底谁是怪物?是救我命的蛇,还是让我死的人?」

脸被压得有点痛,雪睁大眼睛,喃喃地说,「是...人」

「披着人面的怪物,和披着蛇皮的好人。小妹妹,这世界上很多东西不像看上去那么明显,你以为他们是人,可他们才是恶魔」

「不」雪突然看到爸爸被蛇咬死的画面,那是血河,「你杀了爸爸,你才是恶魔」,她的眼睛里出现血丝。

「因为他受了恶魔的欺骗,我不得不杀他」

红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,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孩子如此浪费口舌。她大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她闭嘴,可以把她绑到石头或者树上,然后自己过得原来一样的生活。是因为孤独吗?也许是,但她觉得不是。她把自己当成蛇。这里都是蛇,都是我的同类,我不会孤独。

于是她耐心解释道,「真正的恶魔是梁世音,她让全村的人都听她的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」

「因为她是花神大人啊」

「狗屁花神,她就是个普通女人罢了,像我一样,你再过二十年也差不多」

「不可能!花神大人很厉害的!她会的东西特别多,做工具、种地、养动物、挖矿、捞鱼、摘水果...她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,带过来很多外面世界的东西,她给过我一个八音盒...那个八音盒...」

眼泪又流下来了,她想起爸爸带回八音盒的晚上父女俩是多么开心。她因为获得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精致礼物而雀跃不已,爸爸则因为她的笑容而开心。

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...她想再看到爸爸的笑容,那是多幸福的事啊!她会和他一起聊天,给爸爸做饭吃,爸爸会心疼地抢过勺子说让我来吧。虽然日子过得苦,但她非常幸福。

抑制不住了,她放声大哭,身体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里,两团柔软压在胸前。

也许杀她父亲是个错误,红暗自想道,他没做错什么,甚至中了蛇毒没有抵抗能力。但是她必须杀,这是她活着的意义。

起初她不会说话,只能像蛇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。她以为自己是大蛇,是蛇的首领。但当她看到村子里的人时她混乱了,当她终于明白自己是被村子抛弃的人时,作为人的身份就已经死了。

杀完之后呢?她问自己。遍地尸体,血流成河之后,她又得到了什么?

「我说,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吧」

「诶?」雪止住哭泣,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她。

「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妹妹,和我一样是蛇的同类。我要杀了全村人,但不会杀你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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